助产术作为古老的医学实践之一,最早出现在公元前1900年至公元前1550年的古埃及医学文献中。时至今日,助产术依旧具有鲜活的生命力, 例如BBC出品的英剧《呼叫助产士》(Call the Midwife),一经推出便成为其近年来最成功的新剧之一,至今已播至第四季。《呼叫助产士》讲述的是上世纪50年代伦敦东区助产士们的工作与生活。
然而据研究显示,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极度缺乏这些拯救生命的专业人员,存在严重的助产士人才缺口。
据《柳叶刀》杂志2014年报道,当年的报告中指出,如在全球范围普及助产服务,15年间产妇及新生儿死亡率最高可降低82%。
正因如此,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强生一直致力于联手全球合作伙伴,为助产士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帮助降低孕产妇死亡率,确保更多新生儿的健康诞生。2016年12月,一项全新的助产术领导力项目将在阿布扎比启动。以此为契机,今天我们就来讲三个助产士的故事。
三位年轻女性都经受过强生的培训,她们是穆克候·库木派(Mookho Kumpi)、利蒂西娅·门多萨·加西亚(Leticia Mendoza García)和董芬芳(音译/ Dong Fenfang)。
助产士董芬芳
中国北京
我想成为一名助产士的初衷是……
在我生孩子之前,我其实并未想过当一名助产士。我年轻时曾学习过护理专业。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通过顺产生下自己的宝宝后,我才认识到助产士这个职业的神圣。
这是我在北京五洲妇儿医院工作的第五个年头,也是我在产房当助产士的第三年。我参与了强生支持的新生儿复苏项目(该项目为医护工作者提供培训,帮助新生儿建立第一口呼吸——无法自主呼吸是新生儿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通过这个培训,每当有新生儿需要我们的救援时,我和许多其他助产士一样,都能从容应对。
来这所医院之前我在当地另一家医院呆过半年。我们有过处理紧急医疗事件的培训,但我们遇到类似情况时会感到十分紧张。多亏了新生儿复苏项目培训,现在不管紧急情况何时发生,我们都能够有条不紊地迅速应对。
我一直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希望看见每一位产妇都能健健康康地从产床中站起来,孩子们能够平平安安地降临到世上。
为什么像我这样受过培训的助产士举足轻重….
在我工作的医院里,产妇临盆时,产科医生与儿科医生会准备好接生,助产士并不是主角,我们充当着助手的角色。
不过在夜班时,我们只有一位值班医生。如果有两个产妇同时临盆,一个医生是很难应付的。而且产妇容易在夜间生产!如果所有助产士都懂得如何帮助新生儿呼吸,她们基本上可以充当儿科医生的角色了。
工作越久,越能体会到我的付出弥足珍贵。随着更多家庭生养二孩,我感到助产士这个职位将越来越重要。
工作中我最喜欢的部分是….
帮助新生儿出生的那一刻。他们都像天使一样。婴儿一出生,我们就把他们抱给母亲们,让他们感受肌肤相亲的温暖和美好。我很喜欢这一刻的画面;我很开心能跟他们一起分享这份幸福。感谢新生儿复苏项目和技术,每当我们帮助婴儿重获新生时,我都会激动无比。
一些产妇潸然泪下,我自己也收到过她们写的信,信的内容十分感人:“能够在贵院生产真的是幸运之至。”每当我听到这些话语,我都对自己掌握的这些技能能够帮助他人感到无比激动。
助产士穆克候
南非Kronstad
我之所以想成为一名助产士,是因为生命的孕育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毕业于南非Sigma Theta Tau 国际妇幼保健护士领导学院(Sigma Theta Tau International Maternal-Child Health Nurse Leadership Academy),起初, 我梦想着能成为一名护士。在培训的第三年,我学习了助产术,之后便爱上了这门技艺。接触生命的孕育过程深深地吸引着我。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每个女性都能够享受这种体验该有多好。生命的孕育就是这么奇妙,妈妈和宝宝能够以一种只有他们才能相互理解的特殊方式进行沟通。即便没有人告诉孕妇该如何发力,她们的身体仍会出于本能用力将宝宝推出,宝宝也会对此做出反应。是的,人类的生育构造和分娩机制依然令我着迷。
我受邀参加此次领导力项目,发掘了自己真正的潜力。
我在家乡姆普马兰加省的一所当地大学取得了高级助产术文凭,随后开始在一家小医院工作。当时,有一位助产术区域专员经常来访。或许是欣赏我,觉得我有天赋,她发送邮件邀请我参加此次项目:我诚挚地邀请你参与领导力项目,期待日后你在助产术方面有所作为。
她所说的就是非洲母婴健康护士领导力学院项目(Maternal-Child Health Nurse Leadership Academy Africa),该项目由强生出资举办。这项为期十八个月的系列研习班项目旨在帮助护士成为孕妇和儿童保健领域的引导者。我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几天后,我的申请也获得了批准。
这个项目给我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让我发掘了真实的潜力,开拓了视野。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南非在医疗资源方面处于劣势,但自从了解了其他国家助产士的故事,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们的医疗资源环境不算太差。这让我动力满满,希望可以尽全力发挥自己的价值。
最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成功地组织了一场社区健康活动。
在掌握了相关技能后,我希望为自己所在的社区贡献一份力,组织一场活动。于是,我开始四处筹资,预定了一个大厅并办理了一系列相关手续。父母和孩子可以前来接受疫苗接种,接受分娩和出生教育,进行结核病筛查等。活动很成功,但老实说如果当初没有参加领导力项目的话,我也难以办出这样的活动。
我发现自己的价值是挽救新生命。
我如今就职的这家小医院医生资源很匮乏,常常需要等医生从七十公里外赶来进行诊治。某天在我下班后,有位医生接生了一个新生儿。新生儿身体很虚弱,而且医院里没人能插脐滴,于是一名助产士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来试试。我马上起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赶到医院时,医生和护士已经束手无策了。我也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终于成功了。后来,新生儿的身体也明显好转。一直觉得,那天被吵醒是值得的!
助产士利蒂西娅
墨西哥圣路易斯波托西
我之所以想成为一名助产士,是因为备受前辈的激发。
我天生就喜欢照顾人。十几岁的时候,我结识了当地知名的助产士多娜·安东尼娅(Doña Antonia),是她激发了我的助产士梦想。她向我强调了产妇健康和安全生育的重要性,不过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她对产妇和整个分娩过程的极大尊重。我非常喜欢她,希望有一天也能像她一样成为一名合格的助产士。
我曾就读于墨西哥的助产学校CASA,在课程学习的最后一年,母亲无法承担我的学费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拿到了强生的奖学金,强生还为我这种离家较远的学生提供了住宿。也正是那一年,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毕业后将面临的严峻形势。我发现,在墨西哥,人们对助产士知之甚少,并且持有偏见。我希望能够改变这一现状。于是我刻苦学习,毕业时成绩名列全班第一。
我在圣路易斯波托西妇儿医院发光发热,鼓励脐带剪断前进行母婴肌肤接触。
助产术是我每天生活的动力所在。看到母子平安,我尤其感到满足。目前,我在圣路易斯波托西妇儿医院工作,主要负责为医生和护士提供建议,确认产妇能否进行自然分娩。我们医院的座右铭是“如果助产士说宝宝能够顺利出生,那么宝宝就一定能够顺利降临”。
我在医院工作的一大目标是传播一种理念——在脐带剪断之前进行母婴肌肤接触,这种方式可以有效地增进母婴感情。尽管这在其他地区或许是非常常见的做法,但墨西哥的医院最近才引入这一观念。如今,在我工作的医院,除非新生儿有特殊情况,否则都会做母婴肌肤接触。即便在私立医院,这也被认为是创新性举措。
这只是身为助产士的我实现人生目标的开始。
很高兴助产士的工作越来越受到认可和尊重,因为我们能够帮助合作伙伴们学到各种在医学院和书中学不到的新知识。
比如,让产妇的伴侣在分娩过程中全程陪伴。其实这也是我的另一个大目标。之前我们的医院没有这样的做法,不过现在也在慢慢接受这一理念。